竹马是消防员

周末整理旧物时，突然从相册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。两个穿着小学校服的男孩勾肩搭背站在消防车旁，其中一个脸蛋上还蹭着灰——那是我和发小林小虎，在社区消防开放日偷溜进车库的"罪证"。

1. 那个总想当英雄的男孩

小虎从小就迷恋各种救援故事，我们家的《十万个为什么》永远翻在消防器械那章。记得有年冬天，他神秘兮兮地把我拽到小区后山：

• 自制绳索：用晾衣绳和树枝搭的"救援装置"
• 模拟伤员：我的书包扮演受困群众
• 实战演练：结果两人都摔进了雪堆

他揉着冻红的鼻子笑："下次肯定能成功！"那时候我们12岁。

1.1 消防站里的暑假

高中毕业那年，小虎拉着我去消防队当志愿者。我才知道这个看似莽撞的家伙，早就把《消防员体能训练标准》背得滚瓜烂熟：

王班长拍着他肩膀说："小子，毕业直接来报到吧。"那天傍晚，我们坐在消防车顶上啃老冰棍，夕阳把云朵烧得像着火似的。

2. 第一次见证他的战场

去年冬天某日凌晨，手机突然疯狂震动。小虎发来段摇晃的视频：冲天火光中，几个橙色身影正在架设水枪。

• 03:17 接到化工原料仓库火警
• 05:42 控制住外围火势
• 07:15 发现被困值班人员

视频最后几秒，镜头突然转向他的防护面罩，结满冰霜的镜片后面传来闷闷的声音："帮我瞒着阿姨。"后来才知道，他跟着突击队三次冲进危险品存放区。

2.1 那些不说的故事

有次帮他搬家，从床底拖出个铁皮盒。里面整齐码着这些年参与的重大救援记录：

最上面那张是去年生日我给他拍的合照，照片边缘还留着烟熏的痕迹。

3. 普通人背后的超能力

上周聚餐时，他轻描淡写说起最近考取了绳索救援技术教官资格。我忽然想起初中那个在树上缠满晾衣绳的下午，原来有些梦想真的会生根发芽。

服务员上菜时，他条件反射地扫视逃生通道位置。这个习惯从入职保持到现在，就像他永远改不掉的——看到云彩就说"那块积云像高压水枪喷射轨迹"。

窗外飘起细雨，消防站的警报声隐约传来。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，手机屏幕亮起值班组的消息提示。我知道，那个雪地里摔跟头的男孩，此刻正奔向属于他的战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