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巷里的光

凌晨三点的便利店，冷柜的嗡鸣声格外刺耳。我数着货架上过期的饭团，突然听见玻璃门被撞开的声响。

"要两包红双喜。"来人把沾着血迹的指节按在收银台上，身后还拖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警察。

不寻常的初遇

我认识陈默，在这条街开便利店五年，没见过哪个通缉犯敢拖着警察买烟。他右眉骨有道新鲜的豁口，血珠正顺着下颚线往下淌，在白色T恤领口洇出暗红的花。

"烟在第二排货架。"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，"后面有医药箱。"

他愣了下，突然笑出声。这个笑容让他看起来像个逃课的大学生，如果忽略他腰间别着的警用配枪——显然不属于他。

危险关系的第一夜

• 03:17 他给年轻警察包扎头部伤口
• 03:45 我热了最后一份关东煮
• 04:03 我们并排坐在防盗窗前看日出

天光微亮时，他告诉我那是个卧底警察。"老套吧？"他咬着竹轮，"我们这种人，最后都会变成法治节目素材。"

身份的双重镜

后来我知道陈默有套完整的身份档案：

表面身份	真实身份
二手车行老板	地下情报贩子
业余拳击教练	前特种部队狙击手

而我，一个普通便利店店员，突然成了他交接情报的中转站。每周三深夜，冷柜第三层的酸奶盒里总会出现些有趣的东西：

• 加密U盘
• 带暗语的收据
• 偶尔还有沾着火药味的子弹壳

有次我忍不住问："为什么选我？"他正往热美式里加三包糖，闻言把糖纸折成只小船："因为你从不多问，小哑巴。"

暴雨夜的转折

那个雨夜他浑身湿透地撞进来，黑色夹克下摆滴着水，手里攥着半截染血的领带。

"帮我保管三天。"他塞给我个冰凉的金属盒，"如果周五没来取，就把它扔进粉碎机。"

我看着他消失在雨幕里的背影，发现收银台上多了道新鲜的弹痕。

金属盒在收银台下放了72小时，期间我做了三件事：

1. 给常来的片警换了包假中华
2. 把监控硬盘泡进了咖啡里
3. 学会了用指甲刀给手枪退膛

周五23:59，玻璃门再次被推开。陈默戴着陌生的金丝眼镜，左手指节缠着新的绷带。

"新婚快乐。"我把金属盒推过去，"戒指盒太老套了。"

他大笑时牵动了肋骨的伤，咳出的血沫溅在结婚证上——照片里穿着警服的男人，赫然是那晚昏迷的年轻警察。

自动门开合的机械音里，传来远处隐约的警笛声。陈默把玩着那枚素圈戒指，突然摘掉眼镜按在我掌心："帮我看看，度数是不是又加深了？"

冰凉的镜架上，有行小字反射着微光：证人保护计划编号89757。

雨又下了起来，这次我们谁都没提粉碎机的事。